从俄乌冲突中看直升机发展之路何去何从

前言：自俄乌冲突以来，乌克兰战场上发生了对军事技术世界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件——直升机这一类作战平台的优势正在衰落，旋翼飞机的发展前景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各国有必要更新对直升机的作战概念的认识。目前，俄乌双方都损失了大量的武装直升机，这使其对于装甲兵团的威慑力逐渐失去亮点。那么，直升机是否能适应未来战场环境？其发展道路何去何从？

　　在俄乌冲突中难以清点双方实际上失去了多少攻击直升机，双方都极其谨慎的掩盖客观事实，若歼敌或伤亡都不能达到预期，对于部队的信心将是一次打击。如果根据多种渠道的消息估算，那么俄罗斯已经摧毁了年2月24日乌克兰所列装的直升机数量的两倍。

　　俄国防部发言人科纳申科夫表示：“截止年10月，俄军就已经摧毁了架乌克兰直升机。但问题在于即使考虑到教练机和原型机，乌克兰武装部队也没有这么多直升机。当然，我们不会计算损失，因为这是另一项单独调查的问题，我们只是以这样一个事实为起点，对整体战局进行分析。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数字，它直接让人们深思直升机的实用性，因为其脆弱性增加了，直升机可能会过时，成为一个时代的印记。”

　　科纳申科夫还表示：“当然，直升机是一种极具动力的激励方式，人们在战场上看到这样一架挂满了被炮和导弹的飞机不紧不慢地离开地面并飞向前线，并对敌方装甲器械进行打击时，对于那些他们来说是极大的鼓舞。谁看过Ka-52能执行什么样的花式激动，知道它如何倒车和俯冲轰炸，就会明白我在说什么，这是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然而，这个光荣形象现已失去了一些光彩。过去的一年中，直升机及其应用概念被颠覆，问题在于反坦克导弹系统的发展。如今，像苏联的Il-2攻击机一样风驰电掣的做出骑兵式袭击，已经成为过去。当然，采用多管火箭发射系统可以在不将直升机暴露在敌方防空武器下的情况下实现保存自己，击毁目标。但这种假设在搭载非制导火箭弹的直升机上是毫无意义的，因为非制导火箭难以实现在敌雷达探测范围内准确打击目标。如果采用直接瞄准发射，其精度已经很差了，因此需要发射一批，以期有所命中。即便有新的打击理念，失去了制导火箭弹，要实现“超视距打击”就是无意义的“盲打”。

　　也许，在现代战场上最具激励性的景象之一是我方直升机装备了机炮、导弹和炮弹，低空俯冲时尖叫着向前冲，歼灭敌人。但是如果在每个战壕里都可能有一个带着防空导弹的士兵等待，直到控制面板上相应颜色的灯亮起来才按下发射按钮，那该怎么办呢？

　　实践已经表明，肩扛式防空导弹对直升机造成巨大威胁，甚至使用反坦克导弹也可以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击落直升机，这样带来结果就是敌方的整个防线都布满了能够轻松击落直升机的防空武器，这还忽略了小口径高射炮和大口径机枪。

　　北约和西方向乌克兰派遣大量的短程地对空导弹，对俄罗斯直升机构成威胁。北约已经部署了数千套便携式防空导弹系统，包括至少套FIM-92“毒刺”肩扛式防空导弹，以及一些不知数量的导弹系统。

　　直升机这类作战平台一开始是对付防空装备薄弱的敌人的武器，完全符合当时的战场环境与双方战力实情，直到“标枪”导弹出现之前。美军广泛使用直升机将部队运往和运出战场，通常会面临激烈的地面火力。军方决定需要一种特殊的武装直升机，在对运输直升机进行初步改装以携带导弹和额外机枪后，可以护送运输直升机并作为空中炮兵。

　　因此，AH-1“眼镜蛇”直升机应运而生，它携带20毫米机炮和70毫米火箭弹。战后，军队将“眼镜蛇”改装成反坦克武器，并用反坦克导弹进行武装然而，尽管它们具有明显的优势，仍然存在一个痛苦的问题，即它们对于像苏联这样现代、装备精良的敌人有多么脆弱。这个问题很长时间都没有得到解决。在年苏联解体后，直升机则留存下来。

　　尽管越南在-年的越南战争中没有好的防空系统和自己的航空力量但由于苏联的援助，美国官方统计在飞机方面的损失为架各种品牌和型号的飞机，直升机方面损失为台，其中绝大部分直升机是被小口径防空炮和步枪击落的。

　　长期以来，直升机的安全性也没有得到完全验证。在乌克兰战争之前，已经出现了直升机陷入困境的迹象：年，美国军队在阿尔巴尼亚部署了直升机以干预南斯拉夫内战，但由于面临来自步兵武器、防空炮和便携式防空导弹的威胁，这些直升机最终并未参与作战。

　　在年3月美国入侵伊拉克时，32架AH-64“阿帕奇”武装直升机起飞并对麦地那共和国卫队的师进行打击。其中一架直升机被击落，另外几架直升机也受到敌人火力的严重损坏。今天，美国正在使用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和91架AH-1Z直升机，考虑到AH-64Apache的平均价格约为万美元，这在军事和财务方面的损失都非常令人惊叹。

　　如果武装直升机已经过时，那么部队将需要逐渐退出使用并转向其他东西——武装无人机，就像当今俄乌双方都使用的那些一样。至少，在不危及操作员生命的情况下，无人机能够打击从坦克到汽车的目标。

有趣的是：在乌克兰武装部队的指挥下，包括空军和陆军航空部队，共有35-37架各种型号的Mi-24和约70架Mi-8。虽然不知道其中有多少还能使用，但可以肯定的是，并非所有飞机都处于可飞行状态。一年多来乌克兰失去了不少于30架直升机。乌克兰人没有请求盟友提供直升机。他们请求的是坦克、步兵战车、自行火炮、防空导弹系统、战术导弹和飞机，但没有一个请求直升机。这说明了乌克兰还没有能够证明直升机在打击防空系统，尤其是肩扛式防空导弹和高射炮方面的有效性。

　　拥有70-架直升机的乌克兰已经没有地方使用它们，而美国拥有10倍于此的数量，他们将会怎么做呢？

美国军队计划引入ALE（AirLaunchedEffects）无人打击系统来取代反坦克导弹，用自杀式反坦克无人机来进行作战。两者有使用上的区别，与导弹不同，无人机可以悬停在战场上，超出防空范围或探测区域（在-米的高度足够），等待操作员的指令。这个操作员可能在扮演类似无人机母舰的直升机中。

　　这幅画十分合理：直升机悬停在距离前线相当远的位置，并且操作员们通过无人机相机的视角观察战场，这些无人机在空中盘旋在交战地点上方。也就是说，直升机扮演着空中指挥所和将无人机送达作战地点的手段的角色。根据需要，由操作员指挥，无人机攻击所选目标。为什么使用直升机而不是地面通信站？原因很简单。抬高到-米的天线在通信距离和质量方面都有很大优势。此外，直升机更加灵活，在出现电子干扰设备时可以轻松更换位置。在这种应用中，直升机的第二个优势是通过无人机实时收集有关敌方的信息并通过使用无人机的破片高爆或累积战斗部来调整对手的行动。

　　目前，ALE的测试已经成功地从UH-60“黑鹰”运输直升机上进行了。这些自杀式无人机在控制距离方面具有相当大的作用范围，因此它们确实可以为载机直升机提供安全保障并收集有关敌方的数据。

　　乌克兰的军事行动清楚地显示了武装直升机在现代战争中的不足之处，尤其是在前线饱受防空系统、便携式防空导弹系统和高射炮的情况下。美军也会吸收从乌克兰得到的相关数据，并开始重新思考直升机的应用概念。

　　时间会把一切放到它应该呆的地方，这是一个深刻的道理，因为如果一架作为武器的战斗直升机变得过时，无法再执行其职能（它价格昂贵且机组人员专业性和数量有限），就应该因其过时而从战场上撤下，就像战列舰和巡洋舰一样被废弃了。目前还无法确定武装直升机明天会变成什么，但可以观察其转型或衰退的各个阶段，最终可能会被淘汰。（卢健铭杨东霖杨绍辉唐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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