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父亲决定把儿子的一个器官割掉,他说这

中科医院曝光 https://m-mip.39.net/baidianfeng/mipso_5212078.html

我们身体上有个器官,其实被很多巫医盯上了。

在非洲,巫医宣称把这个器官割掉,能治咳嗽、发烧甚至偏头痛,其实全是扯淡。

这个东西叫“悬雍垂”,俗称小舌头,长在我们舌头后面。

但我见过最离谱的,反而是一个病人家属。

有个父亲拜托我,帮忙把他儿子的悬雍垂割掉——

他说这能治他儿子的不听话。

来布隆迪当援非医生之前,有前辈再三提醒我们,说到了非洲一定谨言慎行,否则一不小心,那都不是医疗事故,而是外交事件了。

之前有一个医疗队的队长,想给自己队员买救命药。药店不认中国医生的处方笺,那队长情急之下就把药店的门给踹开了,抢了一盒药回驻地。

结果第二天,布隆迪的外交部跟着卫生部,直接找上中国大使馆了。

事情最后具体怎么解决的,我不清楚,只知道国家大使出了面,那个队长跟对方道了歉,应该还赔了钱。

我一直以为,我这么老实的人,是不会惹上这种事的。

但当我被一个黑人父亲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的时候,我忍不住又想起了那个外交事件。

就在刚刚,我给他儿子瑞纳开了三项检查,花费5万布隆迪法郎,相当于当地人一个月的伙食费。

但我还是没找到这孩子的病因。

这个黑人父亲一语不发地站在旁边,一米八的大高个,有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我不禁想,如果中国医生在非洲被医闹了,大使馆会帮我吗?

1

这次看诊从开头就很不寻常。

最开始,我没听太懂瑞纳父亲说的病因,护士告诉我,他说他的儿子“呼吸的声音太重了,一个孩子不应该有这么重的呼吸声”。

我推断说的应该是打呼噜,还想再询问几句病史,瑞纳父亲就指了指桌上的检查器械,示意我,应该先查体。

这是个懂行的病人家属,我一下有点羞愧了。

但我的手刚碰到前鼻镜,瑞纳便像受刑一样发出了尖叫,同时拼命地在椅子上将头后仰。

怕医生的孩子我没少见,这么夸张的真还是第一次。

几乎同时,瑞纳的父亲立刻蹲到了椅子后,熟练地用双臂紧紧地勒住了瑞纳,让孩子把嘴张开。

这是要安排我检查咽部的意思?

我赶忙把手里的前鼻镜换成压舌板,配合瑞纳的父亲,把孩子的嘴撬开。

瑞纳还要挣扎,父亲吼了一声“瑞纳”!就像咒语一样,孩子被定在了椅子上,只剩身体还在诚实地抖个不停。

他的眼眶里还有眼泪水在打转,好像在哀求我不要把器械放进去。

但他父亲冷冰冰的审视的目光更让我紧张。

插图师根据真实情境还原

我一面安慰着全身僵硬的瑞纳,一边迅速完成了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可能导致打呼噜的异常。

在我看来,这种情况应该是问题不大,可以先吃点药,进行实验性治疗,后期再随诊。

但瑞纳的父亲没说话,拿起我刚放下的前鼻镜仔细观察了一下,甚至捏了几下把手,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我告诉他,如果实在想检查,还可以再做一个X线。

器械检查看不到最重要的鼻咽部,非洲能用的只有X线。但就非洲的人均收入来说,X线可以说是相当贵。

而且即使看到了,也可能鼻咽部还是没问题。

所以这是一个比较鸡肋的项目,大部分病人到这里就没有下文了。

但瑞纳父亲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点头同意了。

这下,我被将了一军。

医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开出了三个以上无阳性结果检查单的医生,是要受到处罚的。

这是由于医疗花费对于普通非洲人来说实在是太贵了,他们得预防医生坑病人的钱。

我十分紧张,拿出了最高的“国际会诊”规格,给国内的影像科同事打了个视频,找他们指导本地医生配合我拍片。

但片子结果出来,我颠来倒去看了好几遍,还是没问题。

我彻底慌了。

2

不是扁桃体发炎,不是鼻甲肥大,也不是腺样体肥大,还能是什么呢?

我凑近瑞纳看了又看,甚至把耳朵贴近了仔细听了起来。

“听到了没,就是那个!”瑞纳的父亲突然喊了起来,甚至面露喜色。

我以为自己聋了,又仔细听了一会,好像真的有,几次呼吸当中,会有稍微重一点的一声。

“呼吸声重”,原来说的不是打呼噜,就是日常呼吸中这么细微的一丁点区别。

我甚至有点佩服瑞纳的父亲了,虽然我也有孩子,但是真的要我从日常生活中,找出这么细小的问题,我可能永远也做不到。

这种小变化,首先考虑的就是孩子自己用力呼吸了。

我问瑞纳,是否有鼻子不舒服导致你用力呼吸的情况?你可以对此打分,0分是一点都没有,10分是非常严重,无法忍受。

瑞纳无助地看着我,又向父亲投去求助的目光。

他父亲就像刚才那样,除了用严肃的目光盯着他以外,没有过多的动作。

瑞纳墨迹了一会儿后,在纸上写下了7。

我长舒了一口气,确诊了,轻微的鼻翼肥大导致孩子会用力呼吸,呼吸声就会有点变化。

我给瑞纳开了一瓶鼻喷激素。临走,我又追问瑞纳的父亲,你觉得瑞纳应该打几分?

瑞纳的父亲回以微笑:“我不清楚孩子的感受,但我觉得,孩子出现问题一定要尽早治疗。”

晚上回到驻地后,我和同寝室的袁大夫聊起了这对父子,没想到袁大夫告诉我,他们也去了眼科。

瑞纳的父亲说孩子总是不自觉地看右下或者左下,袁大夫诊断为间歇性斜视。

袁大夫同样觉得瑞纳父亲很细心,管教严格又舍得花钱。

“就是好像不太相信我的技术,总是催着我用器械给他儿子检查。”

我们开玩笑地说,不会这就是非洲的“鸡娃”吧?

没想到刚过了两个礼拜,我竟然又在耳鼻喉科看见了瑞纳父子。

瑞纳的父亲用近乎控诉的音调说,他儿子总是在不自主地咽口水,“喉结移动的频率像个变态”。

我问瑞纳父亲,孩子之前的症状好一些了吗?

但他好像失聪了一样,径直走到我的身边,很自然地在消毒好的器械里翻找了起来。

我反应过来想制止他,结果瑞纳的父亲居然在杂乱的器械堆里,翻出了压舌板和间接喉镜。

他真的知道我要用什么!

我有点恼火,让他离我的桌子远点,“我知道该怎么检查,不用到你来教我。”

这一次,我可以清晰地看见瑞纳的喉结确实在频繁地上下活动,甚至可以听见咽口水的声音。

而且,呼吸声重的情况变得更严重了,基本每次呼吸都伴随着鼻翼扇动。

难道是我之前的治疗没有效果?

瑞纳的父亲又一次麻利地控制住了儿子。瑞纳不像上次那样挣扎了,可是看到我清理喉镜,泪水还是滑落了下来。

他似乎知道这个检查会很难受,是还在别的地方做过检查吗?

但没有病历看,我还是只能配合瑞纳父亲,用手拽住孩子的舌头,把喉镜塞进了他的喉咙。

布隆迪没有专用的麻药,喉镜强行塞进喉咙深处,还要上下左右不停调整角度。

瑞纳一直皱着眉,断断续续地发出干呕声。

而他父亲仍然死死抓住他的手。

我想起上次做X线的时候,瑞纳在拍片区一直小声地啜泣,似乎是怕黑。

X线拍片区只有一台机器,光线不好之余还很狭窄,孩子进去一般都会害怕,多数父母就会主动要求陪着孩子。

但我数次用眼神和招手向瑞纳的父亲示意,让他穿上铅衣过去,瑞纳的父亲却好像没看见一样。

自始至终,他都是表情严肃、一动不动地站在玻璃那边盯着瑞纳,看着他流泪,看着他拿脏兮兮的袖子擦着挂在脸颊的泪水。

喉镜检查还没结束,瑞纳突然推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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